本帖最后由 光荣的铜豌豆 于 2012-12-6 15:06 编辑
话说明朝名相宋濂,一天晚上上床闭目养神。恍惚间眼睛一闭一睁,突然发现眼前一片白光,他揉了揉眼睛,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所在.周围都是危楼高千尺,手可摘星星,比自己所见到的皇家三层高楼不知道高多少,他怀疑自己来到了仙界。四个轮子的车辆竟然不要马拉自己开行,只是十分混乱,让他有点发晕。他抬眼一看,发现自己正在“xx教育”门前,作为读书人的本能,他也随着一些青少年进去蹭课去了。“叮”地一声上课铃响起,上课了。【让古代人来到现代,观察角度不一般】
宋濂走进教室,只觉一阵喧闹声十分扰耳,少年学子们毫不理会钟声催人,继续在说着一些三姑六婆老娘儿们说的鸡毛蒜皮的闲话,不涉及任何文化经典。他看到老师——袁老头正在准备上课。宋濂以文坛领袖的眼光望其气,知道这是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,赶忙行礼如仪,却发现周围人都十分诧异地盯着他。“对老师还用得着行礼?真是‘模范学生’啊!”一个叫做薛蟠的学子笑道,周围也都像看一场小品般看着他。宋濂感慨道:我当年读书,哪敢坐着听课,而是老师坐着,我站立侍候在老师身边,拿着不懂得向老师询问,俯首帖耳地请教;遇到老师发脾气呵斥,我们都是脸色更加恭敬,理解愈加周到,不敢回嘴;等到老师高兴了又去请教。现在这里咋倒过来了?学生个个是大爷呢!袁老师执手翻着泪眼,竟无语凝噎:当年就是学生们的声声问好,留住了心雄万夫的他走向仕途的脚步。如今学生们互相之间都是问候对方妹妹,对老师就觑的人如无物了。【发现现代不尊师】 上课时,宋濂十分认真地做着笔记,旁边小强说:“其实你用不着这么认真地做狗屁笔记的!不过,你不大像学生,反而像小丑,让大家都觉得好笑。”这次,宋濂急了:“我当年家贫,没钱买书,所有书都是借来抄下来的。冬天的时候,手都冻僵了了还在抄。凭着抄写,我遍观群书。老师讲的这靠谱作文和靠谱阅读阅读,多靠谱啊,凭啥子不抄?”抬头抬头看了看袁老师,居然看见了一抹罕见的真实的笑容。而学生刘忙首先笑出声来,之后学生庆父等人也哄笑出声,整个课堂顿时炸开了锅,不过这并不是为了耻笑他,这些同学主要是想借此机会耗多一些时间,能多耗些就多耗些,这是他们自以为得计的小聪明!【发现现代学习不认真】 下课了,袁老师十分自作多情,硬是要给学生们多讲一会儿;这引起了同学们强烈的抗议。宋濂站起来说:“当年我外地求学差点冻死,在学校穿着破棉袍子,每天吃两顿粗茶淡饭。现在诸生学于学于蓝天学校;坐在空调里听老师耐心讲解。可还是这样的成绩这样的德性,如果不是天质之低等,就是心猿意马啊,岂他人之过哉!”大家早已看不惯宋濂那副死命学习的情状了,先前他并没有涉及同学们的“事”,现在却是来“砸场子”?一群人围上来,把宋濂打了个鼻青脸肿,狼狈不堪,脸肿得像个猪头,课堂秩序全乱了。袁老师焦头烂额的,顾不得师道尊严,一边抡起手掌挨个扇耳光,一边破口大骂道:这些狗娘养的王八羔子!一听这骂声就知道,老袁头落伍了,真的全然不懂遗传变异的生物知识。【发现现代甚至拒绝学习】 宋濂被一顿打闹醒了,睁开眼睛,下了床,揉了揉头,苦笑道:“睡觉不安神,此噩梦惊扰也!”他又想了想说:“此梦甚诡异,虽扰心神,但感触颇深,未来未必不会发生。为防微杜渐,需要唠叨几句。此梦取材妙哉!”他执起笔来,饱蘸浓墨,欲以文记之。果然一挥而就,是为《送东阳马生后序》。【觉得噩梦未来可能成为现实,所以为文】 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【袁幼阶老师指导】本文属于我们的靠谱作文思路训练之一,“JSSH式”。借写作《送东阳马生序》的宋濂来观察现代教学,发现了很多现代学生的痼疾,很是警醒人的。本文原稿被误认为是黄生的,现在王生精益求精,换了人物宋濂,反而更切近本文内容,看来文章不厌百回改,诚哉斯言。 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≡
送东阳马生序 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。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 今诸生学于太学,县官日有廪稍之供,父母岁有裘葛之遗,无冻馁之患矣;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,无奔走之劳矣;有司业、博士为之师,未有问而不告,求而不得者也;凡所宜有之书,皆集于此,不必若余之手录,假诸人而后见也。其业有不精,德有不成者,非天质之卑,则心不若余之专耳,岂他人之过哉! 东阳马生君则,在太学已二年,流辈甚称其贤。余朝京师,生以乡人子谒余,撰长书以为贽,辞甚畅达,与之论辩,言和而色夷。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,是可谓善学者矣!其将归见其亲也,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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